“嘶!”
所有人目光都放在了假的范文礼和顺长江身上。
顺长江多年前乃是为害一方的江洋大盗,自身实力也是不俗,早早就步入一品境界。又凭借着一身横练功夫,走南闯北可以说除了二十四宗的一些造极境老怪物之外难逢敌手。
没想到一品高手的护身罡气在此人暗器面前像是薄纸一般,随手三发暗器就能将其洞穿。
“什么,五年,只有五年的时间你竟然从一品到了造极境。”
顺长江一抹手臂上的鲜血,三枚亮银色的飞刀从手臂的血洞中取出。叮当一声,被他丢弃在地上。
“五年来我仗着盐帮富可敌国给我提供的资源才修行到这个地步,距离造极境还有不短的距离。范文礼还是走的内门双修的路子。虽然两种内门法门对敌之时玄妙无比,诡异莫测。但是武道修炼比常人要慢上不少。此人竟然能在五年之内越过一品之上的鸿沟,实在不能小觑。”顺长江内心想道。
“不要大意,此人绝非一人能敌。一起上!”
一声大喝之后,顺长江七名供奉一拥而上。
另一边看着的马夫人和长老堂五位长老现在脸也拉了下来,谁能想到今天来的竟然是造极境绝顶高手。
江湖上武道宗师只有一十八位,天下二十四宗六宗无宗师,造极境已经是巅峰。
而到了造极的境界,世间别没有什么能够让他们心动。这也是为什么盐帮供奉堂最高只有一品境界的供奉的原因。
盐帮虽然弟子众多,但是帮内高手实在是少得可怜。眼下有个造极境的高手横在众人身前,如果供奉堂的七名一品供奉联手解决不了造极境的假范文礼。那么就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盐帮长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帮主身上。
“可笑啊可笑,区区一品境界,也敢痴心妄想挑战造极高手!”
假的范文礼狂笑三声,声音响彻整个前山广场。
手中动作横飞,一道道银光闪烁。七人不敌假范文礼的暗器,根本没法靠近范文礼的身边。
咻咻!
顿时,假的范文礼周身闪烁出道道银光,整个人在黑夜里熠熠生辉。
顿时,数不清的飞刀、飞针、飞镖自他的周身散发。
七人想用护身罡气抵挡,但是根本挡不住造极境高手的暗器。
而前山广场上,盐帮弟子被范文礼的这一招所伤者无数。
伏龙门的杀手和假范文礼带来的人抓住机会,准备将剩下的盐帮弟子全部斩杀殆尽。
七名供奉捂着中了暗器的地方躺在广场上痛苦的哀嚎着,顺长江双臂和小腹皆中了暗器。借着火光,他看见手臂之上的血洞早就已经一片乌紫发黑。
“暗器上有毒!范文礼,你竟然是唐门的人!”
顺长江大吼一声,剩下的六名供奉纷纷掀起衣服查看自己的伤口。与顺长江手臂上的伤势无二,他们所中的暗器上都有毒。
常言躲在人群中一阵惊骇,眼下算是有些眉目,假扮范文礼的人暗器功夫炉火纯青,上面还淬着毒,又是造极境高手。这样的人世上不多,唐门恰好有两位。
“范文礼,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马夫人终于忍不住了,一改往常的平静之色,对着假的范文礼怒吼道。
“我想做什么?只怕说出来你不敢听而已。”假的范文礼戏谑的说道。
盐帮除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帮主之外,最强的七名供奉已经被他收拾了。眼下似乎到了谈条件的时候。
“七位朋友可不要乱动,你们中的是唐门的‘化功散’,若是乖乖不动的待在那里我保证一点事情都没有。但要有不乖的行为,不管你是什么修为,都能给你化了。想想吧,几十年的修行,一朝前功尽弃,那是多么美妙的一种体验。”
七名供奉说起来也不算是盐帮的人,最多是互相利用罢了。给盐帮做了这些年的供奉,不都是想借着盐帮的财力让自己武道修行更上一层楼吗。如果现在不听话,多年功力被化功散化了,那可就得不偿失了。
顺长江虽然满脸气愤,但是这个帐他还是算得明白的,自然待在原地不敢乱动。
“马夫人,扬州知府贩卖盐帮私盐的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吧?”假的范文礼说道。
马夫人立马回答道:“知道又怎样,你是怀疑我和陈舟勾结私自贩卖私盐?”
马夫人的语气带着一丝气愤和疑惑。
“当然不是怀疑,应天府办案向来看重证据。这个是陈舟提供的供词,他已经承认了你用在盐帮的职位之便,每月供给他私盐三百车,他再派人拉去淮阴、颍川、汝南各府贩卖。所得利润五五分账,还可以躲过朝廷三百车的私盐税收。马夫人,你好大的胆子啊!”
假的范文礼说着,从怀里掏出一掌状纸,上面似乎真的有人按下的手印。但是谁知道那是谁的手印呢?
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。
长老堂的五位长老面面相觑,他们也不知道范文礼这番话是真是假。但是近日盐帮里的账目确实对不上,而管理这些帐的就是执事堂。
马夫人身为执事堂的堂主,想要从中做些手脚简直易如反掌。
“污蔑!简直就是一派胡言。”马夫人咬着牙说道。
但是假的范文礼根本不在乎,将那状纸收在怀里。看了一眼他带来的人说道:“还不将她给本官拿下?”
常言惊呼一声“糟了”。
另一边,李牧童和卢玉嘉终于到了后山的一处山洞了。
说起来这山洞还真是隐秘,两人找了半天拨开一处灌木丛才看见半掩的山洞口。
“常言给的地图上标注的清清楚楚,这里就是盐帮藏火药的地方。奉天律法规定,火药只能由江南制造司制造。其他人制造火药不论原因全部定为谋反之罪。盐帮开采盐矿也得经过朝廷才能拿到火药,五百桶,应该是一年的用量了。”李牧童点起一个火折子顺着山洞往里走。
两人小心翼翼,生怕一不小心出什么岔子直接把他俩炸的尸骨无存。
但是一个小小的火折子是没法点着火药的。
两人走进山洞深处,五百桶火药正堆积在此处。
卢玉嘉大气都不敢喘一声,小时候过年炮仗放的不少,还从没点过炸矿用的火药。
“牧哥儿,咱们怎么点啊?火药炸起来这么快,咱们这么点了,岂不是连骨头都被炸的不剩了?”卢玉嘉问道。
“放心,山人自有妙计,你去捡一些干的树枝树叶还有柴火来。”
说罢,李牧童先是搬一桶和他差不过高的火药来。用狴犴刀直接从中斩成两截,小心翼翼的顺着进山洞的路铺出去。
到了距离山洞口一半的位置停下来,看着一路上的火药想起炸起来的威力,着实让人有些胆颤心惊。
等到李牧童做好这些布置,卢玉嘉已经回来了。
将捡来的树枝树叶还干柴一同架在一起,底层是最容易点着的树枝,上面盖一层树叶,再上面则是一些柴火。
“这些火药用火折子是点不着的,得用大量明火来点,但是这么点的话咱们根本跑不出去。”
说罢,李牧童把火折子吹出火星,接着不知道从那里弄来的一团棉花揉在火星上。
“正好,这封信也用不着了。”
李牧童又用那封信把火折子包起来,最后直接塞进最底层的干树枝中。
“赶紧跑!”
做完这些,李牧童拿起狴犴刀就朝着山洞外面跑出去。
卢玉嘉现在也明白了时间不等人是什么意思。